忻州北境山河险绝、关隘重重,金雁门、铜偏头、铁宁武、生铁铸的平型关,自古就像一道道坚固的国门,守卫着万里中原大地。其中雁门关更是在春秋《山海经》中就声名已闻:“雁门,飞雁出于其间。”在秦《吕氏春秋》中就盛名远播:“天下九塞,勾注其一。”在晋《地道记》中就名冠天下:“天下之险有卢龙、飞狐,雁门为之首。”而如果从周穆王十七年(前960年)巡边西域会西王母“绝俞之关蹬”算起,已过往烟云3000载矣。其历史之悠久,地形之险绝,体系之完备,地位之重要,战争之频繁,雄居华夏名关要隘之首,中国长城研究首席专家罗哲文欣然题词:“中华第一关”。

铁血沙场国门:“南思洞庭水,北想雁门关”,中国古代,雁门关和洞庭湖是北边与南疆的代名词。这里“咽喉全晋,势控中原”,从赵襄子主持三家分晋到贺龙指挥雁门伏击,2500年来,雁门关记载于正史的战争就达200多次,汉击匈奴、唐防突厥、宋御契丹、明阻瓦刺,故有“得雁门而得天下、失雁门而失中原”之说。3000年的腥风血雨将雁门关演绎成了一部恢弘壮丽的边塞文化史诗,寄托了中华民族太多的太多的血泪与情仇,汉代大科学家、文学家张衡动情吟唱:“我所思兮在雁门,欲往从之雪纷纷,侧身北望泪沾巾”。

著名将帅摇篮:名关出名将,2000多年来,赵武灵王胡服骑射,李广、李牧抗击匈奴,卫青、霍去病进击漠北,郭子仪平定安史之乱,薛仁贵东征高丽,杨家将镇守外三关,名将辈出、光耀青史。关外的广武汉墓群埋葬着守关勇士的烈烈忠魂,关内的杨忠武祠、六郎祠、六郎版、毛即墓、赵武灵王庙、李牧祠、将军庙、郭子仪祠、薛仁贵祠延续着历代名将的煌煌精神。

宜际通商口岸:特殊的区位地理使雁门关在不同时期扮演着不同的角色,战争时“黑云压城城欲摧,甲光句日金鳞开。”和平时“商埠经济多门路,财源如水流代州。”成为塞内塞外互通有无、边贸互市的重要口岸,《水浒传》中描写鲁智深拳打镇关西后,“一迷地行了半月之上.却走到代州雁门。入得城来,见这市井热闹,人烟辏集.车马骈驰,一百二十行经商买卖,行货都有,端的整齐:“

民簇团结丰碑:“远与君别离,乃至雁门关。黄云蔽千里.游子何时还?”雁门关隔开了农农耕和游牧,隔开了塞内和塞外。虽然说“雁门关外野人家,不植桑榆不种麻。六月雨过山头雪.狂风遍地起黄沙。”虽然说“欢欢喜喜汾河湾.哭哭啼啼吕梁山。凑凑合合晋东南,死也不去雁门关。”但雁门关的历史并未因此而寂寞萧索,那条穿越雁门的千年古道,除却是狼烟滚滚的铁血战道,还是昭君出塞之路,文姬归汉之路,是明清晋商汇通欧亚之路。蒙藏人民朝圣五台之路。中华民族在破关南下与越关反攻、开关互市与闭关自守、出关和亲与入关朝圣中,交融、团结、统一、壮大。